永生玫瑰
从病床上醒来的瑞琪只觉手臂被压得很麻。他缓缓抬头，半眯着眼打量起面前的伤员。
他鼻子一酸，忍不住吸了几下。
“做噩梦了？”伤员发出他熟悉的音色，伸手挽住了他的肩膀。
“嗯……”
“是和我有关的噩梦吗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你住院的时候我也老做和你有关的噩梦。”
他们相视一笑。
“梦到了不好的结果？”
“……比这复杂得多。我甚至不敢相信现在眼前的是真实的你。”
说到这，瑞琪看了眼床头柜：一朵明显是被鲜血染红的白玫瑰正立于塑料瓶内。
“对了，我想把那朵花处理成小工艺品带在身上，”弗兰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“你不介意吧？”
“介意。这朵花是我的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伤员举手投降，但只能举起轻伤的那只手。
“……允许做成工艺品，做好后收到我们的宿舍里，作为你大难不死的证明。”
“没问题，你想收到你的办公室里都行。”
瑞琪不再看那朵花，站起身，朝毫无防备的弗兰克扑上去一亲。
突兀流入舌尖的苦涩忽然令他有些不安。他们之间的亲吻偶尔会在下午茶以后染上甜蜜的味道，却从来没有过这种完全相反的体验。
“怎么还有点苦味？”他急切地想缓解反常引起的不安。
“我刚喝完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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